莫言力求向傳統文人轉型(主題)
齊魯晚報記者 師文靜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近日,著名作家莫言連續出版首部詩集、書法集《三歌行》以及劇本《鱷魚》。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十年后的最新力作《鱷魚》見證著其曾經的誓言,也標志著他從小說家到戲劇家的華麗轉型。莫言還表示,想在創作上有新的起色,他這一代作家只能通過勤奮學習來補上古典文學和傳統文化的課。莫言更大視野的轉型是從小說家向傳統文人轉變。
出版書法集和劇本
從《透明的紅蘿卜》《紅高粱》,到后來的《檀香刑》《蛙》等長篇,以及諾貝爾文學獎,再到諾獎后首部小說集《晚熟的人》,提到莫言,人們首先想到的是他輝煌的小說成就。然而近幾年,莫言放緩了小說創作節奏,投入更多時間進行詩書創作和劇本創作。莫言游歷中華大地,以澎湃的激情展現其古體詩詞、書法創作能力,集結出版成《三歌行》;構思十余年,精心創作成話劇劇本《鱷魚》。
《三歌行》由《黃河游》《東瀛長歌行》《鯨海紅葉歌》三卷組成,詩書齊舞,文墨并舉。比如《黃河游》是作者兩游黃河有感而發,獻給母親河的長詩。詩歌從黃龍化河、大禹開龍門的上古神話,寫到如今海陸交通的蔚然大觀,頌揚了黃河所蘊含的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評論家陳思和認為從書法手稿到詩歌,《三歌行》的字和詩是渾然一體的藝術品,其藝術功底不比長篇小說差,生命的能量在里面很重。
《鱷魚》之前,莫言還創作過《霸王別姬》《我們的荊軻》等劇本,新作《鱷魚》被認為是莫言迄今藝術水準最高的劇作。《鱷魚》分為四幕九場,情節圍繞主人公單無憚及其在生日派對上收到的賀禮“鱷魚”展開,十年間,無憚身邊各色人等粉墨登場,作品通過一條無限生長的、會說話的鱷魚,挖掘人性深處的秘密,深刻探討“欲望”這一主題,不僅體現出莫言在文學上的深入思考和創新,亦有著深刻的社會現實意義和教育警示作用。
追求創作的新起色
近日,莫言也在自己的公眾號發文,暢談了對“小說與戲劇”的理解,以及他從小說家到戲劇家的創作轉型。莫言說,他從小在山東高密老家接受戲劇的熏陶,許多年之后,當他走上了文學之路,拿起筆來開始寫小說的時候,才感覺到戲劇對老百姓的文化生活是多么的重要。莫言說,話劇的魅力就在于臺詞,而他真正的興趣還是在話劇創作。“我覺得中國作家寫話劇特別順理成章,中國古典小說的看家本領就是白描,只通過人物的語言和人物的行為、動作,就可以把人物的內心暴露無遺,就可以塑造出活靈活現的人物形象。講一個話劇故事的梗概,可能會讓人感覺枯燥無味,只有看臺詞才能感覺到每句話里所包含的譏諷,才能感覺到語言的機智、幽默、刻薄。”
在《三歌行》的新書論壇上,莫言說,自己前幾年曾提及,他正在由小說家向傳統文人轉變。也是沿著這條轉型路徑,莫言鉆研古體詩、書法,在古體詩創作上已頗有心得。莫言分享說,他臨摹過懷素、張旭的草書,還臨摹了蘇過的《貽孫帖》,他認為狂草有章可循,是在保持約定俗成的、規范的前提下的“狂”,作為一個發誓要向中國傳統學習的人,要寫好狂草,還是要掌握方法。
談及自身這種轉變的原因,莫言認為,不同于魯迅那一代學貫中西的文人,當代人在古典文學、傳統文化方面是相當欠缺的,不僅是沒有受到完整大學教育的人,即便是當下的大學生,如果學的不是古典文學專業,也有很多空白。“我們只能通過勤奮學習來補上這一課。我到了這個年齡,如果想在創作上有變化,有新的起色,轉變也許是一條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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