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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斯拉夫民族是斯拉夫民族的一支,長期生活在西方所謂文明世界的最東邊緣,因此相對于斯拉夫人的另外兩支——西斯拉夫人和南斯拉夫人受西方文明的影響較小,保留了很多斯拉夫族群的民族底色,并吸收了部分帶有拜占庭和蒙古韃靼特征和歷史文化傳統,相對于西方文明具有更強的文明異質性。公元,選擇了引入東正教來作為基輔羅斯精神文明和意識形態方面的指引。以公元“由于選擇了基督教而非伊斯蘭教,弗拉基米爾使羅斯與歐洲而非中東聯結起來。由于選擇了東正教而非天主教,東斯拉夫人與其西部的天主教鄰居分隔開來。東正教幫助羅斯建構了一種共同的身份認同,為大部分斯拉夫文化奠定了基礎。”弗拉基米爾選擇東正教,不但為羅斯提供了構筑身份認同的必要基石,也在一定程度上為羅斯的未來選擇的方向,即基督教世界,哪怕只是一直徘徊在邊緣。在弗拉基米爾大公父子的統治下,基輔羅斯到達了極盛,成為了歐洲中世紀前期有數的強國。但是好景不長,從在(東北羅斯)處在被稱為韃靼桎梏的蒙古統治時期。這段時間長期受到俄羅斯主流史學界的否定乃至忽略,認為蒙古人的統治是羅斯民族的屈辱和文明的倒退。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韃靼桎梏”的時代,俄羅斯的方方面面都受到了蒙古的影響。尤其是在制度文化方面,蒙古大汗廢除了波雅爾貴族和維徹對俄羅斯王公們的掣肘,并通過“八思哈”制度授予了俄羅斯王公直接統治的絕對權。作為宗主國的強大外力擊碎了俄羅斯原本帶有民主色彩的基輔羅斯式政治制度。讓俄羅斯的政治構建逐漸走上了東方式的集權專制道路。專制制度從此便被帶入了俄羅斯的政治慣性中,作為俄羅斯制度文化東方化的表征,也是俄羅斯相對于西方的“異質文明”內核的體現。不只是政治上的專制,在軍事上,俄羅斯模仿蒙古的“怯薛軍”編組制度建立起了新的東方式軍制;在法律方面,用蒙古《大扎撒》式的嚴酷刑罰取代了原本《羅斯法典》的溫和律令;在賦稅方面,學習中國的稅制構建起一套以人頭稅和戶口登記制度為基礎的索哈稅制。不僅如此,在物質文化、精神文化、行為文化等方面俄羅斯也受到了來自蒙古的很大影響。正如一句俄羅斯諺語所說:“揭開一個俄羅斯人,你就會看到一個韃靼人”。“韃靼桎梏”的時代為俄羅斯文化的方方面面都打上了來自蒙古的烙印,自此,俄羅斯民族的底色被注入了東方的元素。如果說此時的東北羅斯是在桎梏下被動的接受了東方,西南羅斯就是主動張開懷抱擁抱了西方。西南羅斯的核心加利奇一沃倫公國雖然也經歷了蒙古的入侵和破壞,但由于地處羅斯版圖的西部,距離金帳汗國的中心較遠,蒙古人對這里的掌控力相對較弱,使得加利奇的王公們具有了更大的自主權。加利奇公國一面順應金帳汗國的統治以獲取生存空間,一面積極與西方鄰國接觸,力圖與波蘭和立陶宛一同構建起一個地區聯盟以反抗蒙古人的統治。隨著與中西歐聯系的深入,西南羅斯接納了很多來自中西歐的政治文化傳統,如對波蘭和匈牙利式貴族政治體系的借鑒,這些來自西方的文化和蒙古征服所帶來的東方文化元素相互碰撞融合,為西南羅斯兼具東西方特點有時甚至相互抵觸的政治、文化傳統以及在東西方間搖擺不定的立場奠定了基調。十四世紀中葉,蒙古對羅斯的統治開始進入后半程,加利奇公國的歷史卻走到了終點。伴隨著近一個世紀波蘭和蒙古的反復傾軋,加之繼承糾紛造成的國力內耗,公國再無力維持作為一個獨立政治實體的存在。最終在),但在蒙古征服中,白俄羅斯與羅斯其他部分失去了連絡,陷入了與同族分隔孤立無援的境地。白俄羅斯人有著相當長的立陶宛需要注意的是,立陶宛人對白俄羅斯地區的征服是一個相對和緩的過程,對白俄羅斯人統治也保留了大量的斯拉夫傳統。白俄羅斯人口長期在立陶宛大公國的人口組成中占多數比例,到了在伊凡三世(“大俄羅斯”概念包括在俄羅斯認同中。伊凡三世父子所整合的羅斯國家正是“大俄羅斯”這個概念所指代的地理范圍,但后續伊凡雷帝(伊凡四世,瓦西里三世之子)改莫斯科大公國為俄羅斯沙皇國,“大俄羅斯”這個詞的政治概念才得以彰顯。僧侶伊利亞在抄寫一本書時,將伊凡四世稱為“全大俄羅斯的專制君主”,雖然“大俄羅斯”是對莫斯科羅斯的指代,但在莫斯科羅斯卻少有人使用,那里的居民更多的將腳下這片土地直接稱作羅斯或俄羅斯。這種情況在“小俄羅斯”地區則截然相反。“小俄羅斯”最初專指加利西亞——沃倫公國。加利西亞王公尤里二世在,異質文化的入侵加之波蘭的民族壓迫政策和殘酷剝削,在烏克蘭地區引起了嚴重的社會問題,最終釀成了赫梅利尼茨基起義由博赫丹·赫梅爾尼茨基領導而得名,這次起義動搖了波蘭對烏克蘭的統治,并進而建立起了被稱之為“哥薩克酋長國”的地方自治政權。雖然赫梅利尼茨基在起義中戰勝了波蘭人,但鑒于實力的巨大差距,哥薩克政權的穩定存在必須尋求外部支持。在東歐列國中,赫氏選擇了國力蒸蒸日上的沙俄。《佩列亞斯拉夫協議》的簽訂長期以來被視為俄羅斯民族和其他東斯拉夫民族(小俄羅斯)的重新統一,從
文:冕上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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